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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立对手一直是美国确保自身实力的战略惯性。在其“战略词典”中,哪个国家拥有世界第二大力量,哪个国家威胁美国的地位,哪个国家是美国最重要的对手,美国必须遏制这个国家。
自美国挑起贸易战以来,中美之间的贸易摩擦和争端不断升级,国内外舆论不断谴责白宫,但一些似是而非的观点在互联网上传播开来。一是指责中国的责任,说“中国在战略上‘过于自信和高调’,导致了美国的组合拳”;一是批评中国不应该反击,说“及早妥协让步,可以防止贸易战加剧。”言下之意是,只要中国主要是软的,美国就会“高举双手”,中美之间的“贸易战”就不会打。
真的是这样吗?
贸易战,即使从中美关系的逻辑考虑,也需要一些“历史视角”。
当年,面对意识形态各异的强大苏联,美国发动了“冷战”并“倾其所有的黄金和所有的物质力量”,全方位地压制和遏制了苏联,成为导致苏联解体的重要外部原因。美国声称赢得了“历史的终结”。20世纪80年代,迅速崛起的日本迅速成为美国的“心脏病”。尽管当时日本追随美国,其社会制度由美国设计,但美国继续制造贸易摩擦,颁布“自愿出口限制”计划,签署“广场协议”,迫使日元升值,最终使日本陷入“失去的二十年”。
由此可见,对华贸易战不能用某些人的“高调招兵买马”和“意识形态”造成的“中美关系紧张”来解释。树立对手一直是美国确保自身实力的战略惯性。自1894年以来,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一直位居世界第一。在其“战略词典”中,哪个国家拥有世界第二大力量,哪个国家威胁美国的地位,以及哪个国家是美国最重要的对手,美国必须遏制这个国家。
有人认为,美国国际交流的逻辑中有一个“60%定律”:当另一个国家的经济规模达到美国的60%,并保持强劲的增长势头,甚至有可能迅速赶上美国时,美国肯定会把它列为对手,想尽一切办法遏制对手的增长。无论现在是苏联、日本还是中国,都不例外。
无论中国做什么,在美国眼里,中国今天的发展已经“危及美国的第一位”。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的经济总量已经超过美国的60%。它是日本、德国和英国国内生产总值的总和,也是世界上最大的货物贸易国和世界上最大的外汇储备国。特别是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以来,中国的发展成就进入了井喷期,拥有世界四分之一的工业产能,创新和科技水平正在迅速赶上美国,与世界其他国家的经贸关系更加密切,对世界其他国家也具有吸引力...鸦片战争以来,经过100多年的努力,中国再次接近世界舞台的中心,这是我们观察中美贸易摩擦时必须清楚的一个基本事实。这么大的尺寸和这么重的重量不能通过“保持低调”来隐藏,就像大象不能藏在小树后面一样。
虽然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再次强调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改变,并重申中国永远不称霸,永远不扩张,但按照美国的一贯逻辑,中国已经成为第二大经济体,自然也就成为美国全球霸权的最大挑战者。更有甚者,“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和潜力远远超过历史上的苏联和日本”,成为美国“前所未有的对手”。对于这样的“对手”,美国将不可避免地采取两种手段。一是用反对者来激励自己,争取人民对“美国又强大了”的政治支持;第二是抑制对手在各个层面的超越。
白宫前首席战略家史蒂夫·班农曾毫不掩饰地说:“我们正与中国打一场经济战。再过二三十年,我们中间有一个人要当霸主,如果我们落了下风,他们就是霸主。”Bannon表达了他对中美经济博弈模式及其未来发展的判断,以及美国政府改变这一历史趋势的历史选择。如果我们理解这一点,我们就会理解,中国面临的来自美国的所有挑衅和压力都是由美国统治阶级一直遵循的逻辑造成的。
可以说,正是这种以霸权主义为国际关系基础的思想导致了白宫对21世纪世界秩序和中国和平发展的误判。许多人担心,早在去年12月,白宫发布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就已经将中国视为“战略竞争对手”,称中国是一个“修正主义国家”,挑战美国的实力、影响力和利益,意图侵蚀美国的安全和繁荣。
展望未来,这种将中国视为“对手”的想法并不是本届美国政府独有的。
美国一直对中国采取接触+遏制的政策,主要目标是按照美国设想的道路促进中国的发展。只要中国的发展“超过”或“偏离”美国的视野,就会包含更多的因素,中国就更有“资格”成为美国的对手。由于近年来中国的加速发展,这一点变得更加突出。
2000年,小布什在竞选中明确表示“中国不是美国的战略伙伴,而是美国的竞争对手”,并在任期内对中国实施了“遏制接触战略”。2009年,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甚至宣布“重返亚洲”并实施“亚洲再平衡”计划,目标是快速增长的中国。后来,奥巴马不止一次强调,“我不能接受美国成为世界第二。”
回顾中美经贸磋商的进程,美国政府言行不一,摇摆不定,食言不一,但背后的逻辑非常清楚:这不仅仅是为了缩小贸易逆差,而是为了在更广泛的领域遏制中国。早在2015年,《美国国家利益》就发表了一篇题为《唤醒美国,中国必须被遏制》的文章。算上美国开出的关税清单,每一条都是针对中国高科技制造业的发展和中国各地工业的转型升级。美国耶鲁大学教授保罗·肯尼迪(Paul kennedy)承认,白宫宣布的新关税政策“反映了美国的巨大焦虑”。
在这种“巨大焦虑”的背后,是美国必须确保永远不会被超越的“绝对优势”。
事实上,中国的发展不应该在美国引起这样的“焦虑”。《纽约时报》最近刊登了奥巴马政府时期美国财政部顾问史蒂夫·拉特纳(Steve Ratner)的一篇文章,文章称: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仅为9380美元,而美国为61690美元,低于美国。六分之一。还有“仍有7亿中国人——约占中国人口的一半——每天的生活费只有5.5美元或更少。”
然而,即便如此,在一些美国战略家眼中,中国的发展已经变得“不堪忍受”。美国国家贸易委员会负责人彼得·纳瓦罗(Peter Navarro)在他的著作《致命中国》(Digital China)中详细列举了“摧毁美国就业的八大武器”,并指出中国“很快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杀手”,矛头直指中国。这本书被认为是“白宫处理对华关系的指南手册”。
众所周知,中国从中国的角度要求发展是正常的,但在一些美国战略家的眼中,中国正一步步成为美国最强的对手。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前院长格雷厄姆·埃里森(Graham Ellison)说得更直白:只要中国不放弃“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中国将继续在各个层面挑战美国的统治。我恐怕这才是挑起贸易战的真正意图,即阻止中国在产业升级的关键阶段爬上去的机会,破坏中国蓬勃发展的势头。然而,为了确保他们的“绝对优势”,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压制13亿多中国人民追求更好生活的合法权利。权力的逻辑是什么?哪里有一点“历史正义”?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美国也遇到了一些挫折,但它从未失去其霸权地位。它认为苏联的垮台和日本的失败是“天意”,并认为今天压制中国的发展是其自身历史命运的必然。然而,合作导致双赢,而对抗导致两败俱伤。这是一个客观事实,任何有战略眼光和清醒头脑的人都会同意,也是一个不依赖于人的意志的必然趋势。“只顾自己利益,别人只能彻底打败”的零和思维和“身体已进入21世纪,头脑仍停留在旧时代”的过时战略,既不能使美国重建“单极世界”,也不能阻止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要忘记美国战略家布热津斯基的警告:如果美国视中国为敌人,他们将成为敌人。
我们还应该看到,美国遏制中国的战略一直遭到抵制。作为一个商业社会,中美经贸合作对美国商界及其所接触的美国生产和消费链有着巨大的好处。这些好处将影响一些美国精英设计的针对中国的激进战略,并提供中美关系不会被这些精英完全绑架的可能性。这也是两国爱好和平、理性的力量维护中美关系稳定的努力。
历史经验告诉人们,一个繁荣的中国对美国有利,一个繁荣的美国也对中国有利。为此,习近平主席一再强调“我们有一千个理由搞好中美关系,没有理由破坏中美关系”,提出建立“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新型中美大国关系。中国无意改变美国,也不想取代美国;美国控制不了中国,更别说阻止中国的发展了。为什么看不到风雨的彩虹?我们深知,敲锣打鼓是不可能轻易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我们坚信,只要中华民族全体儿女团结一致,谁也阻挡不了我们前进。
标题:美国为何挑起贸易战?人民日报:确保永远不被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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