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流行史】从鸟喙服到消毒纱布口罩，防疫“插件”逐步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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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是最接近普通人的医疗保护工具。无论是面对呼吸道疾病还是保卫蓝天，它都是不可或缺的。

“大敌”目前，面具成为标准。由新型冠状病毒引起的肺炎流行病导致口罩在一些地区缺货，甚至一些不择手段的商人哄抬物品。人们更关心口罩的价格、供应和各种防护性能指标，而不是口罩作为医疗防护的用途。从鸟嘴衣服到消毒纱布口罩，在微生物和病原体的世界里，人类通过口罩获得了最直接的自我保护。

神秘的鸟嘴套装

与漫长的自然历史相比，人类文明史只有一瞬间。在对抗真菌、细菌和病毒的历史上，人类大部分时间都被打得粉身碎骨。

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霍乱流行发生在1816年的孟加拉国和印度。1831年在英国爆发的霍乱导致78，000人死亡，然后蔓延到北美。1885年芝加哥爆发的霍乱夺走了9万人的生命。

人类面临的敌人远不止是霍乱。1347年，寄生在老鼠身上的跳蚤携带了鼠疫杆菌，并通过地中海港口传播到西西里；1348年，它传播到西班牙、法国和英国；1349年，这种杆菌传播到奥地利、匈牙利、瑞士、德国和低地国家。1350年，它蔓延到波罗的海国家和北欧——这是历史上14世纪爆发的瘟疫，导致一半欧洲人丧生。瘟疫在欧洲反复爆发，直到18世纪才停止。

1885年，瘟疫在东亚开始流行，并沿着国际贸易路线重新传播到全世界，直到1959年才停止。此外，1917年至1919年间欧洲的流感大流行导致5000万人死亡，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死亡人数仅为850万。可以说，欧洲流感直接导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早期结束，因为缺乏能上战场的人。

不幸的是，在认识到微生物的存在之前，人们从来不知道在与瘟疫斗争的漫长历史中谁是我们的对手。

整个14世纪，黑死病在欧洲各地造成了巨大的灾难。在许多人口稠密的城市，死亡率超过了50%。在一些地方，“尸体大多像垃圾一样被扔进手推车”，这是极其悲惨的。在瘟疫爆发期间，大量的尸体需要治疗，其中许多是由医生治疗的。那时，人们不知道瘟疫是由细菌引起的，但是为了隔离尸体的腐臭，他们必须做一些基本的保护。当时，医生通常用亚麻布或棉布覆盖他们的鼻子和嘴，这类似于今天口罩的雏形，但可以想象，这种保护措施效果甚微。

在16世纪，路易十三世的医生，法国医生查尔斯·德拉姆(1584-1678)发明了抗感染的医生服，即瘟疫医生的“鸟嘴服”。

鸟嘴套装包括一顶帽子、一副“鸟嘴”形状的面具和一套几乎可以包裹全身的长袍。其中，帽子可以防止病人的脸靠近医生，长袍可以阻止体液污染，但面具有很大的神秘。根据古希腊医学的人文传统，死于传染病的人是“不干净的”，他们发出的气味会传染疾病。鸟喙服的喙部充满了许多香料，参与的医生将有他们自己的“秘方”。香料的填充和长喙起到了更好的保护作用。

这应该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出现防护服。

戴面具原本是为了“保护你自己”

口罩是另一个重要的“插件”来防止流行病，但口罩的诞生不是为了阻止“进来”，而是为了“出去”。

人类历史上最早的“面具状物体”出现在公元前6世纪。当时，信奉琐罗亚斯德教的波斯人认为门外汉的味道是“不洁的”，并要求信徒在宗教仪式上用布遮住他们的脸。也就是说，人们认为他们是不洁的，会污染外面的世界，所以他们发明了面具。在波斯古墓门的浮雕上，主持仪式的祭司戴着“面具”。今天，在做礼拜时，一些中国少数民族的信徒戴着面具，象征着他们对神的虔诚。

《马可·波罗游记》记载:“在元朝的宫殿里，送饭的人都裹着丝绸布，以示呼吸，而不是触摸食物。”给皇帝和皇后送饭的太监和宫女用丝绸覆盖他们的鼻子和嘴，以防止他们的呼吸或唾液污染主人的食物。

1895年，德国病理学家莱德克推测是医务人员说话时带有细菌的唾液导致了伤口感染。他建议医生和护士在手术时应该戴一个由纱布制成的面具来盖住他们的嘴和鼻子。这一行动确实有效，病人伤口的感染率大大降低。全世界的医生都纷纷效仿，口罩在欧洲医学界广为流传。因此，在开始时使用口罩不是为了防止“感染”，而是为了防止他人“去感染”。

历史上的第一个面具只是一个面纱般的盾牌。1897年，一名英国外科医生在纱布上安装了一个细铁丝支架，在纱布与鼻子和嘴之间留了一条缝隙，从而克服了呼吸困难和容易被唾液弄湿的弱点。具有这种结构的面罩类似于目前常用的由蓝/白无纺布制成的单层一次性面罩。

1899年，法国医生保罗·伯蒂发明了一种6层薄纱口罩，它可以自由打结，并附有一个可以挂在耳朵上的环形带。这是一种已经使用到现在的消毒纱布口罩。

由新型冠状病毒引起的肺炎爆发又带来了一场大火。事实上，面具应该是我们每个人的日常必需品。如果我们感染了流感，我们应该尽可能多地在公共场合戴口罩，主要是为了防止病毒通过飞沫传播。

(边肖是云南农业大学教授，文字整理:本报记者赵汉斌)

扩展阅读

医用防护服:从油画到现实

医用防护服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但大多数关于防护服起源和早期发展的已知信息主要来自油画、素描和一些轶事。当时，防护服只在手术时穿，应用相对简单。

1875年，在托马斯·艾金斯的油画《塞缪尔·格罗斯》中，格罗斯博士在费城杰斐逊医学院的梯形教室里做手术，他穿的黑色双排扣连衣裙是当时最常见的手术服。

1886年，阿格斯特·冯·贝格曼设计了一件长长的雪白外套作为手术礼服。在艾金斯于1889年完成的一幅油画中，医生海斯·阿格纽在手术中穿了一件背部有开口的白色长袍，这也是外科医生早期长袍的原型。

1918年，为了应对西班牙的大流行性流感，医生们开始使用白色防护服和口罩来保护自己，当他们进入疫区接受治疗时。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军方开发的毕马丝光棉夸尔防水整理军装完全满足了战时的需要。因为这种拒水织物有很大的市场前景，所以自战争以来就被用于外科手术服。

随着20世纪50年代末非织造工业的发展，具有优异防护性和强度的一次性手术服被开发出来，并占据了防护服行业的部分市场。

1980年，医疗机构开始开发和使用医用防护织物，其目的是保护病人的身体或衣服免受细菌感染。

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随着各种传染病的发现，防护材料如屏障织物、层压织物和涂层织物开始逐渐发展，以隔离微生物和血液的渗透。在传染病患者的隔离护理中，也有必要为医务人员提供身体保护，因此医院隔离病房使用的隔离衣逐渐成为一种特殊的防护服。人类发现并认识到血液传染病后，美国职业安全健康委员会(OSHA)、世界卫生组织和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相继制定了保护医务人员安全的规章制度。

(资料来源:李东海，东华大学医用一次性防护服标准比较与评价方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