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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提示:李银河1952年出生于北京。 中国第一位研究性的女社会学家,也是当今中国最有名的社会性别学家之一,被《亚洲周刊》选为中国50位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 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我在20多岁的时候看了《存在主义》,觉得人生其实没有意义。 人生很偶然,很短暂。 当然,这件事想了一次之后就不敢想了。 再想想也没有生活的动力。
生命最终是没有意义的,但有些事情对生命本身是有意义的,你必须过得精彩还是丑陋,这是有意义的。 想到事件到这个阶段,人活得很开心。
很多人生活在小乐趣、小痛苦之中,每天小心翼翼,高兴又担心。 我选择了巨大的痛苦,巨大的乐趣的生活。 宇宙和世界,那么大的宇宙,那么大的地球,人就像上面的小蚂蚁,还放不下别的什么呢? 例如,失去亲人是痛苦的,但在世界的高度,你的悲伤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失去亲人的小痛苦自然什么也没有。
对我来说,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光还是王小波死的时候。 有时候,我觉得他走得这么早。 但是,想想看,我也没活得比他长啊。 在宇宙中,几十年也相当于一秒。 这么想就没什么了。
心中有很大的痛苦,自然有很大的乐趣。 比如,我觉得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会很幸运。 每个生命的存在本身都是一个奇迹。 知道活在这个世界上是非常小的概率制造出来的,你会不感谢吗?
人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
我年轻的时候有点偏重社会公共命题,注重表达想法,试图改变和影响一点事件的快速发展过程。 现在,我慢慢地把观察力转向享受自己的生活状态,这种变化可能与年龄有关。 随着年龄的增长,可能会意识到能做的事情有限。
要就公共话题发表意见,首先是改变社会,但各自的力量其实非常小,实际上什么也改变不了。 20多岁的时候,一定很有野心,记得我爸爸介绍入党的年轻人。 入党时,他会说:“我加入共产党是为了改造它。” 并不奇怪。 当时我们是这么想的。
后来,我逐渐明白,实际上社会有自己的运行机制和规则,社会运行由各种力量合力推进。 例如,身体是左,身体是右,最后形成平行四边形,这边有点人非常激烈的革命,那边死了也很保守,最后这个社会可能在中间地带有一些变化趋势。 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的作用微乎其微,要清楚地看到这个,可能就要50岁了。
小波引用过身体。 前半句是,身体20岁的时候如果不是革命党,他一点出息也没有。 后半句是:五六十岁了还是革命党的话,你是个无可救药的家伙。
年纪大了,我最大的转变就是学会打麻将了啊。 当然,我小时候接受的教育是打麻将不务正业,舍不得时间。 虽然现在偶尔玩,但麻将只是单纯打发时间的工具。
我家的院子很大,一开始也种草和花,但现在种了很多蔬菜。 享受果树结果的喜悦,看到杏和柿子,很高兴,有渔夫打鱼回来的感觉,但不喜欢在院子里耕作的过程。
我不喜欢没有感情的性
从世俗的角度考虑,王小波当丈夫的话,缺点是脏不好吧,但我也脏不好,所以没什么这个缺点。 我们选择了不太艰苦的生活。 没有孩子,自然家务也有限。 而且,我们的生活真的不缺钱。 在美国,我们俩生活在一起,花着我一个人的奖学金,生活水平像美国一样低,但没想到钱不够。 大概我们的物质生活要求标准很低吧。 现实物质生活需要的东西其实非常有限。 能吃多少? 可以用多少? 一个人也睡在和床差不多大的地方,怎么样?
同性恋、多边恋爱、虐恋……我只能说我想对这类事件有更多的了解。 通过研究,知道它们是什么样的,当事人的权利。 我有研究的好奇心,但不一定要自己尝试。 同性恋试试也不行哦。 我不喜欢一夜情,不喜欢没有感情的性。 我完全能理解有些人会有这种冲动,喜欢和感情分手的性。 但是不喜欢。我正好喜欢“萝卜”,不喜欢“白菜”。 我想和性分开感情的人喜欢“白菜”。 当然,如果一生中只有一个人,或者曾经只有一个人,你会感到遗憾吧。
生育对女性来说应该是人生非常重要的体验,但不是不可缺少的,很多体验对生命的重要作用是相对的。 我现在在养育孩子。 这对我来说还是新鲜的。 孩子有时会有非常可爱的行为和想法。 例如,他自己做肉丸子,然后说。 我现在是厨师。 我不是人。 然后他做了眼睛手术,打电话想我,躲在被窝里安静地哭。 而且,我一想起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小的生命,眼泪就止不住。
我向往60岁
其实我觉得我成长时间接受的教育没有传到前面。 我的父母因为爱而结婚,在我成长的过程中觉得爱很甜蜜,爱是中国婚姻和家庭关系中很大胆的东西。 所以我从小长大的环境很大胆,我想和我后来研究的不矛盾。
我以为周边生活的环境从以前就传过来了。 例如,20世纪90年代全国妇联的调查显示,80%的农村妇女认为贞操比生命更重要。 我在做关于性的调查研究。 这样的研究与周边气氛、整个社会以前传下来的习俗相矛盾,但与我小时候接受的教育并不矛盾。
福柯似乎说过“人比自己想象的自由得多”。 人总是在想在哪里可以这样做,他说人其实完全可以这样做,你应该怎么生活,你应该怎么生活。 只要你有这个勇气,人就会比自己想象的自由得多。
我很喜欢这句话。 通常,人过于重视周围的舆论,所以会感到压力。 事实上,除了在非常疯狂的年代没有自由之外,现在的人确实可以比他想象的自由很多。 我对这句话实施最彻底的时间段,应该就是现在吧。 我完全是自由人啊。 我想怎么活,特别是现在没结婚。 我是自由的。
60岁,我想可能真的是自由生活的起点。 我的调查对象是同性恋,他70岁了。 他说真正的生活从60岁开始,他害怕在职期间成为同性恋。 虽然我没有他那样的障碍,但是我也有这种心情。 我60岁的时候没想过要做什么,但我很憧憬。
标题:“李银河的人生观:心里有大痛苦自然有大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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