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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所受的一切都比天大,但对于生命本身,对于世界上的一切又是什么呢? 生活中真的与对错无关。
感情的漩涡有时是陷阱,女性容易受伤。 但是,如果抬头走,看前面,看上面,再走一步。 不能说一个人的生活也不行。
初见l在初冬,在小型的party上。 房间里人的热情几乎点燃了那个大厅,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狂喜,有人笑,只有l静静地坐在一角,仿佛和这一切无关。
也许和做气功有关,她在谈话中表现出自然的豁达和坦率。 如果有人和她详细谈谈,就会怀疑她的外形年轻和实际年龄不相称。 她淡淡地笑了:是吗?
在另一个温暖的下午,在满满的清茶香气中,她爽快地说出了自己的过去和现在。
他的世界就像那个展览会五彩缤纷的色调一样,一下子吸引了我。 虽然我们的家庭背景不同,他来自艺术家,但我是普通干部家庭的孩子,但我们俩的心很快就接近了。
他是我同学的弟弟,第一次见面是在度假,我刚从国外回到北京,他也从别的城市回来了。 见到的第一句话是“胖了! ”。 我很奇怪。 我们以前没见过面啊。 他笑着对我说。 其实他观察了我很久。 他手里有我的照片。 我和他姐姐以及其他高中同学一起去香山玩时拍的照片,他出去洗衣服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留下了我们的照片。
当时彼此的印象很好。 七十年代的时候,去离北京几千公里的陌生城市上大学,难免会有点寂寞。 回到北京听到乡下的声音后,我很高兴。 另外,遇见了一个对我几年前的照片念念不忘的男孩,自然很高兴。 而且他个子很高,人也很好。 虽说穿着厚灰色的棉袄,但看起来很好。 和自然开始交往了。
第一次约会我们去美术馆看的展览会。 他很喜欢艺术,凡事都能说几个点。 以前他在国外的工厂工作,也许是家庭熏陶的原因,他还有很高的美术基础,我的兴趣也很高,所以他一解释就很有感情。
他的世界就像那个展览会五彩缤纷的色调一样,一下子吸引了我。 虽然我们的家庭背景不同,他来自艺术家,但我是普通干部家庭的孩子,但我们俩的心很快就接近了。 我们去看了罗马尼亚的电影——《沸腾的生活》,一起去新华侨餐厅吃西餐,一起徒步从城东走到城西,不累几个小时,最后在天文馆看星星睡着了。 他喜欢拍照,拼命给我拍照。 从天坛的树林到地坛的银杏叶,从中山公园冬日斜照的长椅,到依附在护城河旁的栏杆。 假期结束后,我们回到了各自不同的城市,但每周一封情长信是我们的必修课。
说到这里,l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原本打理得很好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似乎谁也拒绝不了回忆,特别是逝去的青春岁月中最浪漫的回忆。
这是我们第一次分歧的开始吗? 好像不是。 我一直在努力给自己答案,但是没有
三年后,我们结婚了。 他家把他叫回了北京,我也放弃了想留在学校做科研的机会,回北京是为了每天和他在一起。 那时旅行结婚,我们去了黄山、九华山。 当时口袋里只有300元。 中午一起携手游览名胜。 晚上,为了省钱,我们在长途汽车站前的广场铺上塑料布看着满天的月光睡觉。 虽然被蚊子咬了,但是我觉得我们胜过世界仙境。 这也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在朋友和同学眼里,我们是很快乐的一对。 他喜欢交朋友,喜欢流行艺术,80年代初,我们的小房子成了各种沙龙的聚会场所。 他的微信朋友圈子很广,有社科院的,有美术学院的,也有报社的,整天谈论什么“现代文学流派”和“西方油画艺术”,既新奇又吸引人。
我好几年没在北京了,一回来就玩不够。 我们有时在地图上看到陌生或美丽的地方的地名,大约十几个人骑着一天的自行车去露营。 月光,从煤油炉上的小锅里飘来面条的清香,河滩旁的曲子随着夜色温柔地传到远方。
我在家很老,父母很疼我,从小就很少做家务。 然后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十几年的集体生活失去了女性做家务的本能。 刚结婚的时候,不知道蔬菜和肉类是否新鲜,每天都在烦恼应不应该做这三顿饭。 但是他比我哪儿也去不了。 再加上是大男子主义,一切都得靠我。 经常一边看菜谱一边做饭,他在旁边看电视,看报纸。 基本上,从做饭、买菜、洗衣服,到买米、擦地板,都是我一个人的事。 一开始我以为为喜欢的人做饭很开心,但他平静的表情让我越来越失望。
这是我们第一次分歧的开始吗? 好像不是。 我一直在努力给自己答案,但没有。
有一次,在我家的新年派对上,大家玩写笔记的游戏,有笔记。 “女主人最高兴的事情是什么? ”。 大多数女性朋友都会说:“男主人刷碗! ”。 这好像是当时很多女性的声音。 做家务可能是社会赋予的使命,虽然不公平,但也没办法接受。
我还以为这是个小问题。 不足以对我们几年的感情造成威胁。 其实,我错了。
打击来得非常突然。 期间,我刚刚参加了研究生考试,没有时间消除身体的疲劳,但是有一天晚上,他对我说:“分手吧! ’说。 真的,突然听到这句话,我感到晴天霹雳,停了很久,我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
他说:“我们对生活的追求不同。” 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一种淡淡的卷轴气息,但他的眼睛下垂了,看不见我。 我又问了怎么不同的方法。 他说,你这个人太现实了,追求名利方面的东西很多,和我不太合适。
原因是这个。 他的身体很聪明,但是也许是因为家里的原因,他好像总是想很多,很少,每天都有什么惊讶的事情,但是用我们这个年代喜欢的语言来表达的话,就很不平静。 我是家庭主妇,当然觉得自己的日子会好一点。
他还说“我们感情不好”。
我一下子放声说:“不可能,没有一个朋友说我们感情不和。”
半年来,他一直把自己关在另一个房间里。 我不能接受他提出的分手建议,每天都处于麻木的状态。
一天晚上,我敲了他的门,用尽量安静的语调问他。 “你对我还有感情吗? ”。 那个时代,我说:“你还爱我吗? ”完全没有习性。 这几个字。 我看着他炽热的眼睛,只是想从他嘴里寻求答案,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
果然,“不,我们之间只有为了生命的感觉,一时谁也离不开,但绝不是感情用事。” 那一刻,我感觉时间停滞了,我的心跳也停止了。 回去的时候,我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那我同意分手”。
研究生考试结果出来了,最难的英语和综合成绩我考得很好,但我还是不及格。 这完全是双重打击。 最爱的人很快就会变成陌生人。 几年短暂的幸福生活也到此结束。 这是多么不能接受的事实啊!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一个人去看电影,一个人去游泳,而且在夜场,在阳光下流泪的样子。 我坐在儿童游泳池浅的楼梯上,看着一个孩子在我身边玩水,看着旁边母亲们幸福紧张的脸,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l有几分兴奋,头向窗户方向倾斜,看着街上的车来车往,却能感受到她的心在哭泣。 眼角也在流泪。 我问她:“为什么不要孩子?
我的痛苦一天比一天深,再也受不了了。 虽然我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但女同事们在午休时发现了藏在报纸下面的满是泪水的脸
曾经有过,但他不想要。 因为他想让父母要更大的房子,等他成为大房子后再考虑孩子的问题。 但是他妈妈认为他姐姐比他更想要那所房子,所以没有答应。 是不是有示威的意思,他想让我去拿孩子,给母亲施加压力。 正好那个时候我也感冒了,吃了药,怕药不利于孩子的发育,所以勉强同意了。
姐姐和我一起去的医院。 之前检查,医生说可能是双胞胎,让我再考虑一下。 他姐姐一听到那个就给妈妈打电话,说家里的事,保护孩子。 但是,我固执己见,再听一次他的意见,把孩子打掉了。
之后,好朋友问他。 如果我们有孩子的话,会离婚吗? 他回答说当然不会。
我知道如果不做,如果事件真的不一样的话我也不知道。 我到现在为止只知道周围没有孩子是什么滋味。 特别是刚离婚的时候,坐地铁的时候,是盯着包着哪个尿布的母亲们,还是看着旁边她们的丈夫,那种幸福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因为我眼里只有嫉妒,没有别的。
我们在一直持续的冷战中,正好经过夏天,他去海边旅行了。 因为感染全身长脓疮,中途躺在列车上回来了。 我不去想以前的事,洗了他的全身,用小台灯烤了不易晒干的部分,给他吃药,第二天早上送他去医院,把他送进手术室。 今后的每天早上,我都会赶到医院给他洗脸。 但是有一天,当我走进那间病房的时候,我注意到其他患者用奇怪的眼球看着我。 在他和同室的朋友的谈话中,他知道了他和他们说要和我离婚的事。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农夫和蛇的故事。 我是可怜的农夫,他是那条蛇,他怕我先说实话,伤了他的脸,无情地揭穿了这个事先。
我把我的心情传达给他了。 我说了不能告诉你我们要离婚。 我很珍惜我们的感情,也需要面子。 在那个时候之前,我不认识公司也不认识家人,我以为我们很好,也不知道要离婚。 我不想让父母伤心。
他搬到别的医院可能是因为自责。 我也只是象征性地去看了他。
我的痛苦一天比一天深,再也受不了了。 上班,我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但女同事们在午休时发现了藏在报纸下面的满是泪水的脸。
我不想再面对他了。 搬到父母家。 打开阳台的门几次,栅栏俯视地面,人变小了,本想打开窗户跳下去,但脑海里父母的脸一下子拽了我一下。 为了父母,我知道我做不到。 到了晚上,姐姐进来看我是不是睡着了,我看到枕边湿了。 她一阵问道:“怎么了? 喊道:“。 然后,我们俩抱着头哭了起来。
他分手的第二年,我的生日到了。 父母为了安慰我,给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那个时候,他打电话来说想和我吃饭。 想想看,我还是去了,从城东跑到城北,又拐到城西,和他一起举杯的时候,我的眼泪掉了一大杯。 我多次警告自己,这一年我一直在流泪。 在他面前一定要坚强,不要流泪。 但是,我还不能欺骗自己的心情,骂自己也没用。
那天晚上我没有去。 他问我:“就这样行吗? ”。
我转过身去,说:“那就往前走吧。” 我尽量轻松地说话,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件。
他问我:“有离婚再婚的可能性吗? ”。 “20年后,有可能。 ”。
他说。 “你怎么准确,我们来打赌吧。 我打赌你一年后一定会和别人结婚。 那时你必须请我吃饭。 ”。
我没说话我知道他一定输了。 因为我对结婚失去了信心。
l停下来,调整一下心情,说自己当初没有理解他的话的意思。 事实上,在另一个场合,他曾多次告诉别人:离婚的男人比女人更容易重组家庭。 这就是他为什么说这个的真正含义。
我受到的伤害花了整整两年才恢复过来。 我试着忘记他,忘记我曾经拥有的男人。
他父母从国外回来后,我们也进入了六年前去的那条街的事务所。 同一个院子里,同一个两个人,“结婚登记处”的门上挂着漂亮的有机玻璃,“离婚登记处”只是用一张纸随便写了几个字贴在门上,有趣的是,这两个地方还是对门的。
进去之前,我故意轻松地告诉他不要走错门。 只花了三元,但还是结婚证。 一下子成了离婚证明书。 复印件变了。 我们的关系也改变了。
我收拾了东西,彻底搬家了。 只是走了他的书架。 为他整理书的时候,我抚摸着他喜欢的书,就像抚摸着他的手一样。 当我把东西从他家里搬出来的时候,我看着他阴沉的脸,我不知道他是否也有身体被撕裂的感觉。
我受到的伤害花了整整两年才恢复过来。 我忘了他,忘了我带的这个男人,我努力不去看和他的照片。 学习气功,变成了更具挑战性的工作。
几年前,我整理以前的照片时,发现自己在最痛苦的两年里,拒绝不了的偶尔和同事拍的几张照片中,我的脸出乎意料地苦涩。 我很奇怪,自己的日子是怎么来的。 和我一起做气功的人中老人很多,我注意到人到了这个年龄,什么都看。 从他们平静的脸上,我找到了答案。 其实人生可能不是这样。 痛苦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所受的一切都比天大,但对于生命本身,对于世界上的一切又是什么呢? 生活中真的与对错无关。
一年前,我遇见了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知道他从国外回来了,问我是否想见他。
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能凭记忆找到他原来的住处。 还是那熟悉的楼梯,还是那熟悉的老房子,我们只是彼此有岁月的痕迹,我也变成了另一个身体。 他的一些变化不大,但看起来有点旧。 他的第一句话是,我是老了还是身体? 我说:“我不老。 他问我:你好吗? 我说:“好啊。 我一个人过。 可以。 后面的一句话故意加强了语气。
感情的漩涡有时是陷阱,女性容易受伤。 但是,如果抬头走,看前面,看上面,再走一步。 不能说一个人的生活也不行。
标题:“口述实录:逃离感情的漩涡,一个体依旧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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