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范第三方支付业务洗钱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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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涛刘张坤侯麟姚子超沈山

自2013年以来，第三方支付交易的规模每年增长50%以上。移动支付已经被公众广泛接受，并且正在改变中国人的交易习惯。中国已经成为最大的移动支付国家。随着第三方支付的快速发展，随之而来的是一些问题。爆炸式增长的背后是行业无序竞争、制度缺失和监管缺位，导致洗钱风险巨大，成为非法资本流通的主要渠道。第三方支付作为一种资本流通渠道，与商业银行有着天然的联系。第三方支付行业的洗钱风险很容易传递给商业银行，商业银行应高度重视，采取合理有效的防范措施。

风险分析

(1)虚假交易引发的洗钱风险。支付机构通常存在未能履行其客户身份识别义务的问题。有大量的别名账户和匿名账户，在这些匿名账户的背后，一些虚构的公司和企业与各种经济组织有关联。通过虚拟交易，犯罪分子利用支付账户来筹集和转移资金，这种行为极其隐蔽，具有很大的洗钱风险。

(2)自营和套现的洗钱风险。通过pos机兑现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支付机构也为罪犯提供了交易渠道。支付机构对客户访问没有门槛，pos机是免费分发的；客户自行注册，无需提交证明材料。非法移民控制着大量的pos机，他们自己进行交易和兑现。由于在资本流通过程中存在更多的支付机构“中介”，很难找到自我交易。

(3)非法注资引发的洗钱风险。支付账户除了作为支付渠道外，还可以像银行账户一样具有储蓄、理财和储值的功能；一些支付机构也发行有价值的支付凭证。一旦客户的资金从银行进入支付账户，就很难被跟踪和监管。非法者通过支付账户购买证券和虚拟产品来转移资金，这对于洗钱来说是难以监督、隐藏和有风险的。

(4)资本沉淀的潜在洗钱风险。支付机构通常以“t+1”模式清算资金，有些甚至需要更长时间。在资金结算之前，支付机构会存放巨额客户资金，这是支付机构可以控制的。由于支付市场不规范，保证金不到位，甚至一些机构在未取得许可证的情况下开展相关业务，因此客户资金转移时有发生。此外，由于支付机构已经存入资金，支付机构可以掌握一个巨大的资金池。犯罪分子可以利用资金池进行洗钱活动，或者为地下银行等机构提供洗钱渠道。

对商业银行的影响

(1)洗钱风险将在第三方支付机构和商业银行之间扩散。第三方支付机构是一种金融中介机构，不能孤立存在，必须依附于商业银行，这决定了第三方支付机构与商业银行有着天然的联系。这种联系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物理联系。第三方支付机构为银行资金流提供了渠道，两者都是资金流链中的实体节点；二是业务关系，商业银行的一些业务需要由第三方支付机构完成，支付机构的大部分业务来自与银行的合作。

第三方支付与商业银行的联系将导致风险在它们之间容易扩散。由于第三方支付机构反洗钱制度不完善，监管存在问题，第三方支付机构洗钱案件频发。然而，第三方支付机构只是资本流动的渠道，被清洗的非法资金来源于商业银行，因此洗钱风险将通过资本交易链从第三方支付机构转移到商业银行。

(2)商业银行履行反洗钱职责难度加大。随着互联网金融的发展和网上购物的兴起，商业银行客户将其银行账户与第三方支付机构绑定，方便了网上交易。然而，商业银行无法控制客户选择哪一家第三方支付机构，客户将一些资质差、信用评级低的支付机构捆绑在一起，这将加大商业银行履行反洗钱职责的难度。银行账户资金通过第三方支付进行交易或转移，因此商业银行无法掌握资金流入第三方支付机构后的流向，也无法掌握完整的交易链。

(三)可能导致商业银行声誉风险。有许多第三方支付机构，也有许多第三方支付机构资质差、信用差，甚至没有执照但却在做生意。根据调查，相当一部分在线欺诈和其他活动是通过非法的第三方支付机构进行的。由于保证金管理的缺陷，一些第三方支付机构不时挪用和占用客户的清算资金。另外，第三方支付机构可以掌握客户的银行账户信息，由于道德风险，客户信息泄露的风险很高。由于大部分第三方支付机构都在网上办理业务，几乎没有实体营业网点，对金融消费者的宣传教育也不到位，一旦客户的利益受到侵害，客户的第一感觉就是银行的责任，他们将矛头指向商业银行。在中国人民银行消费者权益保护部受理的投诉中，相当一部分投诉是银行客户捆绑非法在线支付工具造成的财务损失。这些都对商业银行的声誉和日常业务活动产生了非常负面的影响。

回应

一、加强反洗钱工作。对于商业银行来说，虽然不能控制第三方支付机构的洗钱风险，但可以通过完善制度、强化职责来有效防范风险转移。一是要制定第三方支付机构业务反洗钱制度，严格控制风险，规范操作。二是尽职尽责，特别是强化客户身份识别义务，通过有效的身份识别措施弥补第三方支付账户身份识别的缺陷。第三，要注意客户绑定的第三方支付账户信息是否与银行账户信息一致，如果与身份不明的第三方支付账户绑定，要采取必要措施加强管控。第四，要加强对第三方支付账户交易的风险监控，及时分析和甄别可疑交易。

(2)精心选择合作机构。商业银行与第三方支付机构合作时，应选择具有完善的反洗钱内控制度和《支付业务许可证》的机构，并动态关注其经营状况和资质持有情况。明确双方合作的反洗钱责任，确保交易链的完整性。此外，商业银行应不断完善与第三方支付机构的合作协议，明确补偿责任和补偿流程。

(3)防范商业银行内部洗钱风险。商业银行应将涉及第三方支付机构的业务风险纳入操作风险监控范围，加强对资本转移的动态关注和监控。关注网上银行、关联账户交易、交易对手分散、金额波动大、交易时间异常等非柜台业务。此外，商业银行应加强对员工的相关培训，以提高其识别和防范涉及第三方支付机构的洗钱风险的能力。

(4)加强机构间合作和信息共享。第三方支付机构和商业银行的业务和客户是同质的，需要支付机构和商业银行合作做好反洗钱工作。通过沟通、合作和信息共享，完整呈现交易链，了解客户信息，掌握客户交易信息，共同努力做好反洗钱工作，防范洗钱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