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希淼：正确看待私募基金托管的三个不等式

本篇文章2195字，读完约5分钟

近年来，随着我国金融市场和金融体系的不断丰富和完善，商业银行资产托管业务发展迅速，成为商业银行重要的中间业务之一，为金融市场的健康稳定发展做出了贡献。

商业银行的资产托管业务包括私募股权基金托管业务。对商业银行而言，私募股权基金托管的责任主要包括基金财产的安全托管；开设基金财产的资本账户和证券账户；确保基金财产的完整性和独立性；保存基金托管业务活动的数据；根据基金管理人的投资指令，及时办理与基金托管业务活动相关的清算、交割和信息披露。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投资基金法》(以下简称《基金法》)等相关法律法规和中国证券基金业协会的相关指引，托管行在私募基金托管过程中应严格履行托管合同，但不能也不应承担私募基金运作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信用风险和道德风险。对此，我们应该理性认识并正确对待。

首先，私募基金托管不等于私募监管。目前，私募股权基金不需要强制托管。根据《私募股权基金管理人内部控制指引》，如果基金合同规定私募股权基金不予委托，私募股权基金管理人应建立制度措施和纠纷解决机制，确保私募股权基金的财产安全。除了依法设立的商业银行，私募股权基金的托管人也可以由其他金融机构提供服务。对于需要商业银行托管的私募基金，在账户安全方面，根据《基金法》，托管银行的职责主要是“为托管的不同基金资产开立基金账户和证券账户，为托管的不同基金资产设立账户，确保基金资产的完整性和独立性。”根据中央发布的《关于私募股权投资基金管理职责分工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中国证监会负责私募股权投资基金的监督管理，并实施适当的监管以保护投资者的利益。该通知没有赋予托管银行甚至银行监管机构监管私募股权基金的责任。

第二，私募基金托管不等于财产查封。在投资者财产保护方面，根据《基金法》的要求，商业银行作为私募股权基金的托管人，负有“安全保管基金财产”和“根据基金合同和基金管理人的投资指令及时处理清算交割事宜”的责任。这里的“安全保管”和“及时处理清算”是指托管银行确保资金的安全流通和及时处理资金的清算。一般来说，托管银行对私募股权基金的资金进行闭环管理，监督资金的流通，实现资金与指令的分离，以确保资金的安全。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托管银行有责任保护基金财产。一旦资金从托管账户划拨，托管银行就失去了对基金资产的控制。特别是，一些私募基金主要用于投资未上市公司股权。私募基金的投资运作涉及业务管理、公司财务、资本市场、交易结构等与投资者资金盈亏密切相关的环节，远远超出了托管银行的职责和能力。自然，托管银行不能也不应该与投资者的财产扣押相关联。

第三，私募基金托管不等于刚性赎回。在各种投资产品中，私募股权基金可能会获得更高的回报，但投资者也面临更大的风险。因此，《私募股权基金监督管理暂行办法》要求私募股权基金的合格投资者具备相应的风险识别能力和风险承受能力，同时也对私募股权投资者的投资准入门槛做出了相应的规定。对于私募股权基金的风险预警，《私募股权基金募集行为管理办法》明确禁止募集机构及其员工夸大或单方面推介私募股权基金，以及非法使用“安全”、“保证”、“承诺”、“保险”、“套期”、“保证”、“高收益”、“无风险”等可能误导投资者做出风险判断的词语。从相关法律法规和管理方法来看，私募股权基金已经明确表示，投资者需要自行承担风险。4月27日，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关于规范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业务的指导意见》强调要打破刚性赎回，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中国证监会也多次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明确要求卖方负责，买方承担自己的责任，并禁止硬性支付。

总之，基金托管银行并不等同于私募股权基金的监管者和托管者，更不用说承担刚性赎回的责任了。为防止私募股权基金的实际控制人失去联系和“出走”，保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采取措施。

第一，加强对私募基金经理的合作监管。目前，私募股权基金的管理体制是由中国证监会牵头、多个机构协调的管理架构。具体来说，中国证监会、地方证监局、证券交易所、中国证监会、中国债券等机构都参与了对私募股权基金的监管。中国资产管理协会是中国证监会指导下的行业自律组织。所有机构对私募股权基金的运营和管理都非常重要，它们在不同的环节管理私募股权基金。监管机构和行业协会应重视私募基金管理人在准入、运作、风险控制和自律方面的合作监管，以进一步提高监管的效率和效果。

第二是明确各方的责任界限。目前，一些私募股权基金的信用风险一个接一个暴露出来，其“焦点”在于招募、投资和运营中的违规行为。一方面，要严格执行现行私募股权基金监管制度的管理和约束。另一方面，根据私募股权基金的不同类型，如私募股权基金、风险投资基金、私募股权基金等。积极推进各项私募股权基金管理规则的出台，进一步规范和细化基金运作管理，明确私募股权基金参与各方的责任。

第三，进一步加强投资者保护和教育。加强对投资者特别是中小投资者的保护，充分发挥监管功能，将公开或变相公开、突破合格投资者标准、以私募名义非法集资等问题防患于未然。同时，投资者教育机制不断完善。通过普及私募股权基金知识、宣传私募股权基金法律法规、汇编私募股权基金违法案例，投资者可以通过多种渠道加深对私募股权基金特征的了解，不断强化和完善私募股权基金的风险预警。

(董喜伟，中国银行业协会行业发展研究委员会副主任，中国人民大学崇阳金融研究所高级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