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外汇市场迎巨变：从外汇紧缺到外储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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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期间，北京居民邓晓菁和家人一起去日本旅游，海外支付的便利使她度过了一个更加顺利的假期。"支付宝、微信，加上银联卡，基本上可以把事情搞定."出国前，她兑换了一些外币，最后只在她买饮料和打车时用了一点。

从外汇收支计划管理到每年5万美元的个人便利额度和跨境外汇支付业务试点，从从不接受外资到吸引世界第二大外资，从外汇短缺到世界最大外汇储备，从人民币汇率仅作为会计工具到汇率形成机制的市场化。有关人士指出，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外汇市场发生了巨大变化，开放程度和市场化程度不断提高，外汇管理体制改革不断推进。今年以来，中国有关部门多次表示将继续深化外汇管理改革，扩大外汇市场开放，对未来有更多新的期待。

告别外汇凭证

海外支付有很多选择

改革开放之初，中国外汇短缺。当时，为了增加外汇，国家严格控制外汇。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殷强回忆说:“1987年我去日本留学。当时国家鼓励我出国留学，但是因为外汇短缺，兑换一些外汇很困难。对于出国留学的学生，政府将根据学生去的国家和距离批准相应的外汇额度，额度只能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另外，你应该带着你的护照，在当地中国银行(601988)(香港股票03988)指定的窗口兑换。兑换后，银行将盖章，这意味着该护照已被兑换成外汇，不能再次兑换。那些自费学习的人也可以改变他们的基本收费。”

交通银行(601328，诊断学)(港股03328)首席经济学家连平表示，当时，为了鼓励外汇流入，国家不仅将相当于人民币的外汇兑换到普通老百姓手中(603883，诊断学)，还赠送了一定数量的外汇兑换券。这种外汇兑换券相当于一张优惠券。有了它，你可以去特定的商店购买进口商品。这在当时是一件非常令人羡慕的事情。

"外汇证书的印刷非常漂亮，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殷强说，当时，外汇兑换券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来中国旅游的外国人和回国的华侨在兑换国内使用的外汇代金券之前必须携带外币，这不仅方便了他们的购物，也增加了国家的外汇储备。

“当时，外汇兑换券很有声望，普通人对此很感兴趣。”尹强说:“虽然外汇券的面额相当于人民币，但在市场上外汇券往往比人民币更‘值钱’。”当时，我同学的哥哥是一名海员，当他回来的时候，他可以兑换一些外汇证书，所以我们和他兑换了人民币，然后用它们来购买摄影器材，比如胶卷。当时我用3.8元的外汇兑换券买了富士的彩膜，市价约为8元。”

今天，中国已经彻底告别了外汇短缺的历史局面，外汇储备规模居世界首位。进口商品在中国随处可见，外汇兑换券已经退出历史舞台。国内居民的外汇数量和便利性都有了很大提高，外国人和归侨在中国购物和支付也更加方便。

2007年，中国开始实行个人年度便利额度管理，结汇和购汇年度便利额度统一为5万美元。在限额内，可凭有效身份证明直接在银行办理。如超过便利额度，也可在银行凭有效身份证明和真实性证明在活期账户下办理。

“现在在国外兑换外汇真的方便多了。许多大银行可以兑换外币，而且额度也增加了很多。它不是很大，你不需要提前预约。人们有更多的外汇兑换渠道，手续也简单多了。现在我们的银联卡可以在很多国家直接刷，支付宝、微信等电子支付方式也很方便。”尹强说道。

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6月底，支付宝、财付通、银联电子等共33家支付机构参与跨境外汇支付业务试点，为境内机构和个人办理小额购物、机票、酒店、留学等跨境外汇资金收付及相关结汇和售汇业务。

18年前赴美国留学、现居美国的王杰对记者说:“显然，这几年去购物、支付探亲费用更方便了。”我们返回中国的很多银行卡都可以在国内外使用，微信经常被用来和国内的亲戚朋友交流。微信支付基本上可以满足大多数支付需求。”

曾经先赚取外汇

如今，我们更加重视外汇的使用和管理

“包括个人用汇在内，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外汇市场发生了巨大变化，开放程度和市场化程度不断提高，外汇管理体制改革不断推进，效果逐步显现。”中央财经大学中国银行研究中心主任郭田勇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中国国际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吴念璐说，40年来，中国外汇领域发生了重大变化，包括从统一集中的结售汇体系向自愿结售汇体系的转变，从过分强调外汇收入向注重外汇使用和管理转变，从大力引进外资向高质量引进外资转变，从被动的外汇风险管理向主动的外汇管理转变。国家对每个经济实体自身的风险承担外汇储备的风险，外汇储备资产进一步多元化。

据业内人士介绍，改革开放前，中国实行了全面的、高度集中的外汇收支指令性计划，收支基本平衡，略有节余。我们基本上不借外债，也不接受外国在中国投资。人民币汇率基本上由行政手段决定，汇率是一种计划会计和结算工具。

目前，中国经常项目已实现完全可兑换，资本项目可兑换程度大幅提高，其中直接投资基本可兑换，证券投资可兑换程度逐步提高，跨境债权债务受到宏观审慎管理。人民币汇率制度是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照一篮子货币进行调整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

以经常项目下的货物和服务贸易为例。2012年，中国实施了货物贸易外汇管理改革，取消了货物贸易外汇收支的逐笔核销，实施了企业货流和资金流的非现场总核销，对企业实施了动态监控和分类管理。此次改革带来的变化是，行政审批项目从19个增加到4个，企业平均收付汇时间分别缩短了70%和85%，人力资源投入减少了1/3，每年可为企业节省近48亿元的人工和运输成本。

2013年，中国实施了服务贸易外汇管理改革，取消了服务贸易购付汇审批，服务贸易购付汇业务可直接在金融机构办理；金融机构原则上不得对等值5万美元以下的单项服务贸易收付业务的交易单据进行审核；取消了主管部门批准和备案的大部分文件的审核要求，大大简化了审核材料。

就外国投资而言，数据显示，从1979年到2017年，中国吸引了外国直接投资，年均增长率为46.1%。1979年，中国吸引了世界上第122个外国直接投资，2017年，中国吸引了1310亿美元的外国直接投资，居世界第二位。

在外债方面，1982年1月，中信公司首次在海外发行日元债券。截至2018年6月底，中国全口径(包括本币和外币)外债余额为18705亿美元；海外机构在中国国债市场的比重达到7.28%，今年以来上升了2.31个百分点，创历史新高。

扩大外汇市场的开放

跟上步伐

展望未来，仍有许多事情值得期待。

在经常项目已经完全可兑换的背景下，人民币资本项目的可兑换性已经成为外汇市场开放的一个主要问题。中国民生银行(600016)(港股01988)首席研究员文彬认为，近年来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取得了很大进展。例如，通过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qfii)、沪港通、债券通等资本市场交易互联机制等制度安排，国内股票和债券市场不断开放。“在一定程度上，中国资本市场已经与海外资本市场接轨，这有利于外国机构投资者参与中国资本市场，同时也使中国资本市场更加高效。在下一阶段，还将进一步扩大资本市场与国际金融市场的联系，同时鼓励海外机构投资者更好地参与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

有关人士指出，在进一步推进资本项目开放方面，有关监管部门将继续按照“成熟一个、启动一个”的原则，有序推进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构建跨境资本流动的宏观审慎和微观监管体系，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进一步推进人民币可兑换和自由使用，以更好地满足实体经济的需求。

国家外汇管理局在部署下半年外汇管理工作时，也明确指出要继续深化外汇管理改革，扩大外汇市场开放，为国家全面开放的新格局服务；有序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保护外商投资的合法权益；丰富交易产品和工具，扩大国内外参与者，建设开放竞争的外汇市场；不断提高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水平，支持发展新的贸易形式和新模式；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稳步推进自贸区、自由贸易港等外汇管理改革开放试点。

继续扩大开放会不会对外汇市场产生影响？郭田勇说，完全自由化将使外汇市场变得脆弱，但它不能阻碍中国外汇市场的开放。今后，一方面要进一步推进外汇管理改革，减少不必要的干预；另一方面，要做好预期管理，通过数据发布和解释及时与市场沟通。

“未来，仍有许多外部不确定因素。但是，随着中国产业转型升级和对外开放的稳步深入推进，经济运行将继续保持在合理区间，人民币汇率双向波动弹性将继续增强，跨境资本流动宏观审慎管理措施将继续发挥反周期调节作用。中国能够有效应对潜在的外部冲击，确保外汇市场的平稳运行。”外汇局发言人王春英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