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绿色”与“金融”之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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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eiruo

在金融机构自然的逐利冲动和可持续发展的要求之间，监管当局正在寻求突破阻力，在“绿色”和“金融”之间架起一座桥梁。最近，中国人民银行发布了《银行业存款金融机构绿色信贷绩效评价方案(试行)》(以下简称《方案》)，这是其中的一项措施。为提升绿色金融支持优质发展和绿色转型的能力，大力发展绿色信贷，该计划设定了绿色信贷绩效评价的定量和定性指标，引导金融机构积极开展绿色金融业务。

事实上，鼓励绿色金融的政策措施并不少见，并取得了一些成绩。自2015年以来，绿色发展与创新、协调、开放、共享被列为五大发展理念，全面推进绿色发展已成为国家重点战略之一。绿色产业伴随着绿色金融的探索和突破。例如，自2016年推出以来，中国发行的绿色债券总额已超过5000亿元，成为绿色发展的重要金融支持。

然而，与绿色债券的快速增长相比，绿色信贷经过多年的发展，增长速度缓慢，参与者有限，市场认知度较低。这背后的原因是，虽然商业逻辑和可持续发展逻辑从长远来看是一致的，但从短期来看，它们在地理上并不平等。绿色产业的有效发展离不开金融支持，而金融机构也不必依赖“绿色”项目来获取利润——这种不平衡的关系导致“绿色”在“金融”面前本来就很弱。考虑到绿色金融项目经常会遇到期限错配、成本高、外部性强等问题，金融机构很难有热情深入培育绿色金融产品。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调动金融机构的积极性，建立“绿色”与“金融”之间的有效联系机制？

首先，我们需要政策激励。事实上，为了支持绿色发展，提高金融机构开展绿色金融业务的积极性，有许多制度激励措施，如计划。

4月1日，20国集团绿色金融研究小组共同主席、中国绿色黄金委员会主任马军介绍，中国人民银行已将绿色债券纳入中期贷款(mlf)和长期贷款(slf)等货币政策工具合格抵押品范围，并逐步将绿色信贷纳入支持再融资和slf的信贷政策合格抵押品范围。这意味着，持有合格绿色债券和绿色信贷的银行业金融机构可以通过各种货币政策工具，以较低的成本获得中国人民银行提供的抵押贷款。

此外，中国人民银行已将该行的绿色债券和绿色信贷纳入宏观审慎评估(mpa)。目前，mpa绿色金融主要考虑绿色信贷和绿色债券。随着绿色信贷统计体系的逐步建立，从2017年第三季度开始，一些具有系统重要性的全国性银行的绿色信贷绩效也被纳入mpa，以体现积极的激励效应。

金融机构也对政策激励做出了回应。根据银监会2月份披露的数据，国内21家主要银行历年绿色信贷数据统计结果显示，中国绿色信贷规模保持稳定增长，从2013年底的5.20万亿元增长到2017年6月底的8.22万亿元，绿色信贷整体质量良好，不良贷款率处于较低水平。截至2017年6月末，国内主要银行节能环保项目和服务不良贷款余额为241.7亿元，不良率为0.37%，比各类贷款不良率低1.32%。

其次，降低成本，控制风险，确保业务可持续性。

绿色发展的核心是可持续性，绿色金融也应确保可持续性。但是，除了前期良好的发展势头外，还有一个隐忧就是绿色金融产品的增长乏力。

客观地说，绿色金融项目的成本并不低，甚至可能超过一些常规项目。这是因为绿色项目通常需要通过不同级别的认证，与一般项目相比，需要更详细的信息披露，这都增加了成本。不仅如此，正如污染问题不是一天就能解决的一样，污染控制往往是费时费力的，而长期带来的风险成本和资金占用也可能使金融机构对绿色金融项目望而却步。

因此，除了政策鼓励的信号之外，金融机构还应该针对期限错配、高成本、高外部性和难以控制风险等问题，寻求更好地满足商业可持续性要求的解决方案。

兴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鲁正伟在接受英国《金融时报》记者采访时给出了自己的建议:第一，有针对性地减少绿色融资；第二，提高金融机构融资负外部性项目的风险权重，降低融资正外部性项目的风险权重；第三，当企业破产时，让绿色债权优先。

这三个建议并不是孤立的，而是针对当前绿色金融项目所面临的困难形成了一个共同的解决体系。其中，与其他货币政策工具相比，RRR定向减持释放的资金是相对长期的资金。对于商业银行来说，这不仅可以缓解期限错配的问题，还可以获得相对稳定和低成本的现金，这是对金融机构最直接的支持。最后两个建议是基于绿色项目的强大外部性。强大的外部性意味着绿色项目的正外部性没有完全内化。例如，一个清洁能源项目可以通过减少排放使许多人受益，但不是所有的受益者都会为该项目买单。因此，此类项目的收益率可能达不到市场预期。

为了“补偿”这种外部性，鲁政委建议调整机制设计。其中，外部性与风险权重的相关性是引导金融机构前瞻性地考虑未来经济转型的环境风险影响，将绿色项目和绿色金融产品的正外部性转化为执行机构的比较优势；将绿色债权放在第一位相当于提高其优先权，使绿色债权成为相对安全的资产。这两项措施是对具有正外部性的项目的鼓励，这些项目将长期和更“可持续”的价值转化为经济激励。

简而言之，在全球范围内，激励机制薄弱、缺乏标准、实施能力有限和产品工具不足是绿色金融发展面临的共同挑战。要有效搭建“绿色”与“金融”之间的桥梁，实现绿色项目与金融机构之间的互利共赢，需要政策的激励效应和实物货币的市场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