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的虫牙可以“说话”，它们揭示了这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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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常生活中，牙痛确实是一件“致命”的事情。但是你知道，不仅现代人，而且10万年前的古人也会患龋齿。

不要低估这些已经深埋地下几千年的蛀牙。在考古学家眼里，它们都是可以看到的珍宝。最近，《农业考古学》发表了一篇关于古人龋齿的论文，《内蒙古中南部先秦两汉人群龋齿初步研究》。

在几个地方发现的古代虫牙

龋齿，俗称龋齿，是一种常见的牙科疾病。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吴和他的团队在10万年前发现广西崇左智仁洞2号头骨化石上有龋齿。此外，考古学家还发现，大约9000-7500年前在广西桂林瓠皮岩遗址和大约5000-4000年前在河南淅川下王岗遗址出土的人骨遗骸中存在龋齿。

古人是如何患龋齿的？吉林大学考古研究所教授朱宏长期从事古人骨和古病理学研究，他说，在古代，人们没有牙齿保健意识，不太可能像现代人那样刷牙。古代人口中食物残渣中所含的碳水化合物是诱发龋齿的关键因素。

碳水化合物在人类饮食中占有重要地位，它们广泛存在于植物性食物中，如谷物、蔬菜和水果。在咀嚼食物的过程中，一些含有碳水化合物的食物残渣会残留在牙齿表面或牙齿之间。碳水化合物的主要成分是淀粉，由口腔细菌发酵产生酸性物质，以碳酸钙和磷酸钙为主要成分，会腐蚀人的牙齿。在酸性物质的长期腐蚀下，光滑的牙齿表面会因脱钙而出现凹坑，进而形成蛀牙。

考古学家是如何注意到考古发掘中看似微小的龋齿的？牙齿是活生物体中最坚硬的组织，所以它们最容易保存在遗骸中。一旦蛀牙，牙齿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据朱宏介绍，分析考古遗址发现的牙齿的状况和数量，可以对遗址中出现的古代人的龋齿等牙齿疾病进行统计。

在现代流行病学中，龋齿率(特定人群中的龋齿人口在一定时期内占总人口基数的百分比)常用于统计现代人的龋齿状况。然而，由于出土人骨标本的颌骨经常受到损伤，尤其是散落在墓葬中的牙齿有时很难准确地修复到牙槽内，研究人员通常根据观察到的牙齿总数中龋齿数量的百分比来了解古代人的龋齿情况。

古代农民更容易患龋齿

那么，知道古人的龋齿有什么用呢？如前所述，龋齿的出现与食物摄入密切相关，而食物摄入与人类的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有着最直接的关系朱宏介绍说，通过古人的龋齿现象，我们可以进一步了解他们的食物来源和谋生方式。例如，他们主要吃植物性食物、动物性食物、农业生产、狩猎和畜牧业。

古病理学研究表明，龋齿发病率与人类食物结构中碳水化合物摄入量密切相关，碳水化合物摄入量的差异直接反映了不同经济群体的饮食差异。

国内外相关考古学家利用大量数据证明，龋齿发病率的增加与人类社会生产力的提高、农业的出现以及人类食物结构中碳水化合物摄入量的增加密切相关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张旭说:“先秦两汉时期内蒙古中南部地区人群龋齿与生殖模式的初步研究”。

20世纪80年代，牙科人类学家特纳在对日本出土人骨标本的龋齿状况进行调查研究后指出，以捕鱼、狩猎和采集为生的绳纹时代祖先的龋齿率(0-5.3%)低于以农耕为生的弥生时代居民的龋齿率(2.3%-26.5%)，而以混合经济模式为生的古代人的龋齿率(0-5.3%)低于以农耕为生的弥生时代居民。

北京大学考古与文化研究所副教授何建宁在统计和比较了中国北方一些古代人的龋齿发病率后写道，中国北方古代人的龋齿发病率差异很大。因为在农业经济模式下碳水化合物食物被视为主要食物来源，所以在农业经济模式下人们的龋齿率最高。肉食是畜牧业经济模式下的主要食物结构，碳水化合物食物的摄入量不如农耕民族，因此游牧民族的龋齿发病率较低。

越来越好的食物使得龋齿的发病率增加

通过古人留下的虫牙，考古学家试图更精细地勾勒和还原当时人们的生产和生活场景。

“以往的研究多局限于某遗址出土的人骨遗迹的统计报告，张旭的研究不仅涉及内蒙古中南部的先秦两汉遗址，还结合了其他遗址。材料，进行了比较系统的宏观研究朱宏指出。

通过仔细梳理，张旭发现，从新石器时代到铁器时代，内蒙古中南部地区古代人的龋齿发病率普遍上升，这与当前学术界“龋齿与人类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农业的出现有关”的推断是一致的。

从大时间空的尺度来看，中国北方古代人在不同的经济模式下，在龋齿方面有着不同的表现。张旭具体分析说，在原始农业时期，虽然农业经济占主导地位，但狩猎、采集等其他经济由于处于原始阶段，仍然占有一定的比重。碳水化合物摄入量有限，龋齿发病率相对较低；随着时代的进步，从青铜时代到铁器时代早期，农作物的生产加工水平有了很大的发展，食品变得越来越精细，龋齿的发病率也增加了。

“客观地说，随着农业生产和加工技术的进步，精细加工食品是可能的。同样是吃一定重量的植物性食物。如果加工更详细，因为表皮被去除，更多的淀粉将被吃掉，同时，会有更多的细颗粒，它们更有可能粘附在牙齿表面形成牙斑，这更有可能发生。龋齿。”朱宏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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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00年前，古人会做牙科“手术”

去看牙医听起来像是现代人独有的事情。然而，考古证据表明，我们的古代祖先可能早在10，000年前就开始了牙科治疗。

考古学家在14000年前的一颗古代人类牙齿上发现了用燧石工具切割的痕迹。他们认为这表明古代人当时正试图清除一小块龋齿，以减轻牙痛的困扰。

"基本上，这种受感染的牙齿组织是用一种小而锋利的石制工具从牙齿内部小心取出的。"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的古人类学家斯特凡诺·贝纳兹博士说，“这表明在旧石器时代晚期，当时的人类意识到了龋齿的有害影响，并使用侵入性手段进行干预。”

这种牙科“手术”可以由病人自己或由另一个人进行。如果是后者，那么他是旧石器时代的牙医。考古学家认为后者更有可能，因为进行这样的手术非常痛苦，所以其他人很有可能会进行手术。

此外，考古学家还注意到洞周围的珐琅质已经磨损，这表明病人在手术后死亡前存活了很长时间。

研究人员认为，他们的发现表明，一些早期人类的牙科技能，如在古罗马、古希腊和古埃及发现的使用钻头治疗龋齿和蛀牙的技能，很可能会从旧石器时代更原始的龋齿治疗方法逐渐演变而来。(记者唐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