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认识工业企业 效益增长变化和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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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发展战略与区域经济研究部副研究员韦嘉

民营企业经营困难是近年来备受关注的问题。从数据来看，1-8月，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增长16.2%，其中国有控股企业和民营企业利润分别增长26.7%和10%。有人提出“国进民退”的观点，但正如刘贺副总理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所说，这种观点“既片面又错误”。

首先，不同行业特征导致的企业效益增长差异不应归因于所有制因素。经过多年的所有制结构调整，我国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已经形成了比较清晰的产业分工格局。国有企业主要位于产业链的上游，包括资源能源、重型设备等行业，而民营企业大多位于产业链的下游。如果我们比较一下同行业不同所有制企业的效益，可以发现总体上没有明显的差别，大多数行业的民营企业的效益甚至更好。因此，自2017年以来，不同所有制企业的利益分化主要是由行业差异造成的。

其次，由于资本密集度和产品需求波动性等行业特征不同，上游行业的波动性明显高于下游行业，上下游行业的波动周期不完全同步。因此，只有长期的整体观察，才能客观地比较不同行业或不同所有制企业的利益差异。2012年至2017年，国有控股企业利润增长率分别为-5.1%、6.4%、-5.7%、-21.9%、6.7%和45.1%，复合年增长率为2.4%，民营企业利润增长率在3.7%至20%之间，复合年增长率为9.8%。即使考虑到今年利润增长的差异，从长远来看，民营企业的利润水平仍明显好于国有企业。

第三，更重要的是分析最近私营企业利润增长下降的真正原因。今年1-8月，民营工业企业的收入、成本、管理费用、销售费用、财务费用和利润总额的增长率分别为9.5%、9.4%、11.2%、12.2%、1.2%和10%，与去年同期相比分别变化了-1.8、-1.8、-0.6和0.5。从这些数据来看，成本的增长率低于收入和利润的增长率，财务费用的增长率远远低于收入和利润的增长率。因此，经常提到的成本上升和融资困难等原因不能解释私营企业利润下降的原因。这些问题可能会存在较长一段时间，但它们不是利润增长边际变化的主要原因。进一步计算各项指标的绝对变化，今年1-8月民营工业企业利润总额增加1041亿元，比去年同期减少962亿元，而今年1-8月的收入和成本分别比去年同期增加10157亿元和8877亿元。

这种比较非常明显。近期民营工业企业利润增长率下降的主要原因是企业收入下降，即总需求萎缩。这一判断也可以从企业库存增长率的数据中得到证实。第二个原因是管理费用和销售费用的刚性和快速增长，包括经理和销售人员的工资和福利。因此，为了帮助企业走出目前的困境，首先，我们应该更加积极主动地应对总需求的影响；第二，在推进税费减免的同时，要进一步研究解决导致民营企业管理费用和销售费用刚性增长的扭曲因素。